父親年幼時,隨爺爺一家從福州搭乘渡輪來臺。退伍前是中校,長年駐守外島,每次返家,就像帶著軍令進(jìn)門。對他、對姐姐和那時還年幼的弟弟,父親總是那副軍人腔調(diào)。吃飯、睡覺、起床,全都要照著時間表走,絲毫不容挑戰(zhàn)。
那是個從不講情的男人。孩子不過哭鬧一下,他便能摔碗摔椅。沒有商量,沒有溫度。那時候,他和姐姐曾真心希望他戰(zhàn)Si沙場,永遠(yuǎn)別回來。
退役後,他當(dāng)了大企業(yè)老板的隨扈與翻譯。說是翻譯,其實什麼都做——扛行李、訂機票、倒茶水……像條狗一樣扮演得盡職盡責(zé)。他不甘心。他心里不平衡,覺得自己大材小用、無處施展。他在外違心巴結(jié),在家卻與所有人為敵。
那種氣場,像一顆時時炸彈,把右誠的童年摧成廢墟。
媽媽後來也幾近絕望。高中那年,父母終於選擇和平分居。
這個「和平」,來來去去耗了好幾年。最後父親索X擺爛,不再管家、不再管人。與媽媽分居後,他接連交往了幾個不三不四的nV人,生活荒唐。
直到晚期癌癥找上門,他才重新走回子nV身邊。
是姐姐、姐夫,右誠的輪流照顧,才陪他走完人生最後一段路。
而在那段父親住院的兩年間,右誠與美貞的關(guān)系也徹底崩塌。
他和美貞,是在中部念大學(xué)時同學(xu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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