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院附近的那家小酒館,藏在一條轉(zhuǎn)角巷弄里,不太起眼,卻總在夜里亮著燈,像是為那些忙了一整天的白袍、制服和教練服保留的一盞歸處。
夏建宏推門進來的時候,還沒脫下教練外套,頭發(fā)微亂,額上殘留著下午訓練的薄汗。他熟門熟路地找到靠窗的角落位坐下,點了三杯清酒和一盤熱炒。
「你這地方真不變啊,連木桌的刻痕都還在?!估铌山茈S後走進來,拍了拍椅子坐下,指著桌面一角笑說:「這不是你那年輸了b賽,在這里用筷子戳出來的嗎?」
「我輸?shù)貌恢荒且粓霭??!瓜慕ê暾Z氣輕松,拉開酒瓶。
「但那一場特別不該輸?!估铌山芸粗?,語氣不重,但有意無意。
門再次被推開,蘇靜雅換下了白袍,穿著素sE長裙與深灰外套進來,手上還拿著醫(yī)院的掛號表。
「不好意思讓你們等了,急診卡在一個氣x又裝沒事的高中生?!顾贿呑拢贿呅χ鴵u頭。
三人都笑了,氣氛沒有一絲沉重。這不是補救當年的場面,而是三個早已跨過那道坎的人,終於能毫無防備地坐在同一張桌上,聊過去。
「這地方啊,真是歲月修復站?!固K靜雅看著窗外:「每次下班走過來,都是從醫(yī)院那種不能出錯的世界里,跳回到可以偶爾笑一下的地方?!?br>
李晟杰舉杯:「敬我們都沒走丟?!?br>
三人舉杯而飲。
片刻沉默後,蘇靜雅忽然開口:「有時候我在想,會不會那年我不離開……事情會不一樣?!?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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