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逍拗不過白靈月,只好去醫(yī)生那看病抓藥,醫(yī)生瞅了瞅,只說心神不寧,便開一帖安神藥。白靈月笑說他是任官在即,才會如此焦躁,但長逍只能傻笑。
說實話,這感覺挺好,跟白靈月在一塊,他可以暫時忘卻那段莫名其妙的過往,忘了不怎麼熟的《朱羽經(jīng)》,忘記那些對他懷有期望的話語。他時常問自己,當時明明能回絕騎鎮(zhèn),何故選擇來到京城,是否自己內(nèi)心有宦途效國的心力,還是內(nèi)心深處也渴盼衣錦還鄉(xiāng)。
但父母雙去,真正的家鄉(xiāng)早已是記不清的夢,能g起鄉(xiāng)愁的是生活苛苦的邊鎮(zhèn),連著萬里草原的絕騎鎮(zhèn)。在京城太多超乎意想的事情,一切都不是一個只耍小聰明、玩弄雕蟲小技的絕騎鎮(zhèn)民可以掌握。
當父親舊友對他期望越大,他心底便越害怕,他不覺得自己能做到。
甚至在忠心耿耿的雄丈面前,也必須保有明智,盡管雄丈一直深信他做得成。
唯有與白靈月相處,他可以回到絕騎鎮(zhèn)時恣意輕狂的樣子,毫無忌憚,似乎每日張眼就身在絕騎鎮(zhèn)。如今他看白靈月的眼光又是不同樣貌,慢慢顧忌起來。
但哪怕一刻也好,長逍也想保持這種氛圍,暫且消忘種種。
他忽然拉住白靈月的手,白靈月驚慌地聳了身子,卻沒推掉長逍,接著長逍帶他穿越街道,一路前往城南花市。這里在屋檐間掛了許多絲線,并將各種冬花綁在線上,還縋了各sE絲線,風一吹,日一照,鮮YAn光彩便在街上晃動,美如天上風景。
「你怎麼知道這地方的?」白靈月伸手往上一抓,似要捉住那些幻夢般的sE彩。
「狗通打聽來的,京城春後十五日,在城南花市便有這種擺設(shè)。咱忖著邀你來,又怕你不答應(yīng)?!?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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