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婆子剛躺下不久，這悶熱天氣讓她睡得并不安穩(wěn)。

        急促的敲門聲令楊婆子有些煩躁，她緩緩起身開門，見到方玉竹便問：“何事？”

        “水，我，小茉，她說肚子疼！”方玉竹焦急萬分，說話斷斷續(xù)續(xù)。

        雖然不是第一次當(dāng)母親，但這般真切的感受卻是頭一遭，方玉竹整個人都慌了神。

        楊婆子一聽有水，便知羊水破了，離預(yù)產(chǎn)期還早，怎會如此？

        幸好她尚未更衣，立刻隨方玉竹前往東屋。

        谷茉已經(jīng)疼得哭喊起來，朱大娘和蕓香聞聲趕來，此時蕓香拉著歸安站在門外。楊婆子進(jìn)門即刻關(guān)上門，對外喊道：“備熱水和剪刀，最好煮碗紅糖雞蛋?！?br>
        方玉竹急切地說：“楊大娘，能否讓我進(jìn)去陪她？”

        “丈夫不得入產(chǎn)房，你難道不知？即便你是女子也不行?！睏钇抛诱Z氣堅(jiān)決，顯然非首次處理此事。

        蕓香聽到吩咐，拉著歸安去了廚房燒水找剪刀。

        谷茉見楊婆子洗手走來，大聲喊道：“無菌服！無菌服！”

        朱大娘已換上一件連體白棉布衣裳，桌上亦放著一套，顯然是為楊婆子準(zhǔn)備。楊婆子不明所以，但依谷茉所言迅速穿上，這才走到谷茉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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