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璋站起來,不卑不亢作揖:“公主和離后,總要再選個駙馬吧,下官毛遂自薦?!?br>
“哈,原來你的職位都是毛遂自薦來的?”郁禾笑了起來,如風(fēng)鈴乍響,清清脆脆劃過程以璋心底的一抹失落,他也笑了起來,豎起食指抵在唇邊,做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也笑鬧而過。
郁禾有意躲著裴聿澤,和程以璋釣完魚又去太后宮里,在那歇了個午覺,又去了皇上那吃了頓點心,晚上她想著去夜宴走一遭,等宴會散了直接回去歇息。
避暑行宮里的夜宴是每晚都有的,除了剛來時的頭兩晚皇上和各位大臣會參加,接下來的他們都不會出席,所以夜宴十分熱鬧,才進(jìn)園子就被笑鬧聲包圍了,滿眼都是五彩斑斕的花燈和手持煙火棒,星星點點,十分好看。
參加夜宴的都是各位大臣家的子女,一見郁禾來了紛紛停下手里的玩樂,向郁禾行禮,正在下棋的小姐們還要防著行禮的空擋對方悔棋。
郁禾讓他們免禮才落座,這時才聽到身后小姐們的議論,原來裴聿澤已經(jīng)離開行宮回京了,說是有見棘手的案子要他親自過審,郁禾兀自笑了下,自己真是多慮了,再極目望去,覺得這夜宴也無甚新意,興趣乏乏,又打算起身離開。
“探花郎來了!”
這時遠(yuǎn)處傳來一陣笑鬧聲,郁禾看過去,程以璋已經(jīng)換了一身藍(lán)衣,風(fēng)流倜儻地來了。
私下里他們還是喜歡喚他“探花郎”,像是一種美稱。
段雨瓷坐在不起眼的位置,冷眼旁觀著程以璋徑自走向郁禾面前,行完禮后隨意在郁禾矮桌前落座,接過宮女奉上的酒杯欣賞著園子里的舞蹈,一飲而盡。
如此隨意,倒是讓旁人瞧出他和郁禾的關(guān)系非比尋常地意味來。
段雨瓷抿唇冷笑,慢慢啜飲,忽然腦中閃過一個念頭,不如將那藥給郁禾吃了,成全了程以璋,如此一來,即便她是公主,也再難成為裴家的未來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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