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緩緩起身,走到殿前,背對著他:“這天下,不可一日無主。太子仁厚,卻柔?!?br>
“仁而有斷?!敝戾Z氣堅定,“殿下有您之德,只欠歷練?!?br>
“歷練?”朱元璋轉過身,眼神銳利,“若歷練要用天下之血來換呢?你可舍得?”
朱瀚沉默。
“瀚弟,朕知你忠?!敝煸暗穆曇魤旱停暗页既籼?,便成禍根?!?br>
朱瀚抬眼,聲音平靜:“臣弟寧為禍根,不做亂源?!?br>
朱元璋盯著他許久,忽然笑了笑,那笑意中帶著一絲疲憊:“你啊……總不懂‘勢’?!?br>
“臣弟懂?!敝戾溃皠菰谏险?,若不立于理,終坍?!?br>
殿外一聲悶雷滾過,像是回應。
朱元璋轉身,背影重迭在龍案上的金影中,緩緩開口:“瀚弟,朕要你留在宮中?!?br>
“留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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