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報復誰?」
花花拉開嘴角:「Whoknows?那家伙內心有很大的憤怒,是那種把世界毀滅也不在乎的憤怒,但他藏得很好,誰也不說,也不發(fā)泄,你看他可以唱臺北公社,也可以唱風中蒔蘿草,這些都是偽裝,所以,我才墮胎的?!顾ǘǖ目粗∩P蘿:「我不想懷這個人的孩子,不想跟他一起毀滅?!?br>
雖然語焉不詳,但丁蒔蘿知道花花說中了事實,她曾經(jīng)Ai過陳瑋,或許現(xiàn)在還Ai著,但卻被陳瑋的偽裝嚇退了,那或許不是憤怒,而是厭世,一種她從小到大,熟悉極了的厭世。
在她那消極厭世的母親面前,她學會冷淡以對,學會不將家里的威脅當一回事,學會所有的委屈與憤恨,其實都是偽裝,懦弱的偽裝。
她看向舞臺,視線恰好與陳瑋交會,那一瞬間,她彷佛看見急yu逃離命運困境的自己。
那天,接到電話時,她覺得陌生極了,電話中那個聲音自稱,是她的父親。
那天本來跟殷子愷約好要陪他去市區(qū)一間湘菜館試謝師宴的菜,不得不失約,那家伙在電話里大表不滿:「怎麼可以臨時取消?我訂了兩個人的位置耶!那種合菜,我一個人怎麼去吃?」他繼續(xù)叨念著身為學會副會長,謝師宴這麼大的事情,他責任重大,非去試菜不可,餐廳很難訂,好不容易搶到位子??
「我爸找我。」
「蛤?」
「我爸,來臺北找我。」她重復。
這個始料未及的答案,即使是殷子愷也當機?!付∈迨??不是在大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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