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蒔蘿對花花沒有意見,但也說不上喜歡,更不想讓花花以為她可以輕易左右陳瑋的想法,他們不是那樣的關(guān)系,就算是,她也不希望改變陳瑋。她還記得上次花花說的話:看來你不太了解陳瑋這個人。
「假如他不喜歡,我也幫不上忙,很抱歉讓你白跑一趟了?!?br>
「丁老師,你應(yīng)該也看到陳瑋從綠島回來以後,改變了很多,雖然不愿意承認(rèn),但我想是你的功勞?!够ɑㄍ蝗惶钩械溃骸肝腋?,是我自己離開的,因為我害怕自己會越陷越深,最後無法自拔,所以在還有能力自救之前,先離開了?!?br>
「越陷越深?」
「我跟他在一起時,只感到絕望,因為知道他有沒有我都沒有差別,上次我跟你說他不在乎人,其實,他不在乎大部分人,包括我,但還是有在乎的,這世上還是有能夠讓他狂熱的事與人,例如他的琴,也或者,例如你?!?br>
花花不是殷子愷,丁蒔蘿可以感覺,這nV孩是真切的因為陳瑋而深受折磨。
「他對法國史、巴黎公社、運動什麼的,始終很狂熱,我從前并不理解,但現(xiàn)在我知道,這都是因為你,他只要在乎,眼里就只有那件事?!?br>
這nV孩,是在吃醋嗎?丁蒔蘿突然覺得不忍心,她雖然喜歡陳瑋,但兩人的關(guān)系始終介於師生與朋友之間,不濃不淡的,正是她覺得舒服的距離,對陳瑋來說,又何嘗不是?只是旁人很難理解,而他們又默契的不多加解釋,對團(tuán)員如此,對殷子愷如此,對花花,也沒必要例外,但眼下,她卻同情起這個nV孩。
「花花,你上次跟我說的那個陳瑋,其實并沒有錯,他還是那樣,并沒有因為我,或因為任何人而改變,若真要說他變了什麼,那就是你所說的憤怒,不見了。」她頓了下:「因為他已經(jīng)沒有憤怒的理由了。」
「是嗎?」
「這是陳瑋的私事,我不方便多說,但你應(yīng)該多少知道他成長過程受過一些創(chuàng)傷,他現(xiàn)在,只是跟從前那個自己和解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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