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3日星期日小雨

        六點三十分，迷糊中聽見鬧鈴剛響兩聲又停了。然后，他的一只手照舊從后面、從脖下伸過來，用力將我往后摟過去。另一只手從腰后伸過來，貼在我的小腹那兒輕輕的揉捏著。

        我懶洋洋地順勢往他懷里縮了縮，嘟囔：“再睡一會兒?！?br>
        他沒吭聲，只是把我往胸口攏了攏，下巴擱在我頭頂，像抱一個大抱枕。

        雨聲淅淅瀝瀝，我們誰都沒再動，一起迷糊著。

        七點二十，鬧鐘再次響起，他起床去刷牙。

        我迷迷糊糊聽見衛(wèi)生間水聲停了，他忽然“嘶”了一聲，聲音不大，卻帶著明顯的疼。

        我一下子清醒，披了外套走過去。他站在洗手臺前，齜牙咧嘴的，眉頭皺得死緊。

        “怎么了？”我趕忙問。

        他含糊地說：“右邊有顆牙……應(yīng)該是牙齦萎縮了，露了牙根，剛喝一小口冷水，一下子就酸得要命?！蔽倚睦锟┼庖幌?，湊過去讓他張開嘴。

        他聽話地啊——把嘴張大，我踮腳看，盡管有手機的燈光照射，滿嘴的牙膏泡沫，啥也看不清楚，而且我也不懂牙科，只覺得看著怪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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