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紅看著自己變得通紅的上半身,她不清楚這是否意味著自己已經被曬傷,她只是想發(fā)句沒有多少氣力的牢SaO:「你算是把我們倆都害Si在這兒了?!?br>
慕虹的腳已經不聽使喚,連續(xù)幾個小時的沙漠駕駛讓她疲憊不堪,她沒有反駁。顯然苗紅是對的。如果沒有那聲鈴響,慕虹也許會選擇終止這無意義的前行。那鈴聲來自苗紅的身邊,被扔在地板上的手機紅sE指示燈閃爍起來。苗紅還沒反應過來,慕虹已經停下車,伸手撿起了手機。這對她來說簡直是救命稻草。
苗紅并不理解慕虹的神情,而她的絕望卻轉化成了諷刺:「怎麼了,這麼緊張。難道你手機要熱爆炸了?」
慕虹看著屏幕笑起來:「手機有信號了……」
「什麼?」苗紅立刻清醒起來。慕虹繼續(xù)說道:「而且它給了我們路線。我們只需要再堅持堅持?!?br>
堅持,雖已經達到極限,但興奮中的兩人卻仍是可以再努力一把的。不關心這段地圖上出現(xiàn)的路線是否好走,也不關心這段距離有多長或要走多遠,慕虹只管調整一下坐姿,重新踩下油門。
但這段路程卻過於漫長了。最初的興奮被磨滅,苗紅只感到更加的虛弱與燥亂。她總想再次放棄,或再次從乾渴冒煙的喉嚨里擠出點真正的臟話,但她只感到暈眩,煎熬的感覺又增加了一種。她沒有力氣想這是因為自己已經脫水中暑,還是因為上下起伏的暈車。她只知道自己馬上就會徹底失去知覺,又或者已經昏過去了多次。皮膚已是夾雜著瘙癢的疼痛,她放棄了,自認為下次的暈厥也許將變成永遠。模糊的眼中,慕虹卻仍在專注著前方,手機屏幕上的兩個點看起來也已經近在咫尺。但苗紅卻再也沒有勇氣堅持。
夕yAn已經落下,靠T內藥物刺激才一直保持住興奮的慕虹終於看到了曙光。沙漠中的氣溫明顯下降,這讓她有了更多的喘息。而沙粒開始變得粗糙,乾枯的植被時常出現(xiàn)在車旁。再次翻過沙丘,眼前的一切讓她大喊起來:「綠洲,綠洲。防風林,姑娘,好大的一片防風林?!顾仍谟烷T上的腳更加有力,駛向鋪裝路面,駛向地圖上最終的圓點。
「到了!我們到了?!鼓胶绨衍嚈M在賓館門口,繞道副駕將苗紅扶下車,她不得不親自為這個已經走不動路的nV孩兒簡單披上一件大衣。
苗紅再次清醒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床板很y,床很小,她感到渾身不舒服。她不明白自己在哪里,也不明白周圍那很難聞的味道是什麼。她慢慢翻了個身。
「你終於醒了!再喝點水,電解質水。慢慢恢復吧!你這皮膚曬傷很厲害呀!」坐在床邊的慕虹將一瓶水遞過去,「不過據說這治療曬傷的藥很管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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