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抬起頭,嘴唇哆嗦著,眼白里爬滿血絲。他看著沈契,彷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從喉嚨深處擠出破碎的聲音:
「…有人…有人叫我把這個…帶給您。」
他喘了口氣,恐懼幾乎實質(zhì)化地從他身上彌漫開來。
「說…說…沈老板,舊書該修了?!?br>
店內(nèi)的空氣,似乎隨著這句話瞬間凝滯。
沈契的目光,從男人慘白的臉,移到柜臺上那把不斷滲水的木梳,停了兩秒。然後,他的視線上移,越過梳子,落在了男人的左肩上方。
在他的視野里,那里盤踞著一團常人絕無法看見的、Sh漉漉的Y影。不成形狀,像一件泡脹的舊衣,又像一攤粘稠的W跡,緊緊貼附在男人的肩頭,不斷地向下滴淌著無形的水漬。一GU只有他能聞到的、河底淤泥混著水草的腥冷氣息,幽幽地飄散過來。
沈契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那雙總是半睜半閉、顯得陳舊疲憊的眼睛里,極快地掠過一絲了然,以及更深的、近乎麻木的煩躁。
他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氣息短促而壓抑。
「又是水鬼?!?br>
聲音平淡,沒有驚訝,沒有害怕,只有一種「怎麼又是這種麻煩」的厭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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