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有句古老的東方諺語:‘行百里者半九十’。”吳塵已經(jīng)找到了幾乎與小行星上的巖石融成一體的檢修門。
“所以,走到九十里只是一百里的一半?”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很喜歡和吳塵的輕松對話。
“或者,成功失敗一半一半。”吳塵笑著給出另一種更深刻的理解。
“哇哦……”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頓時就理解了:“換句話說,即便已經(jīng)做了90%的工作,成功和失敗的幾率也是一半一半?!?br>
“對。用來形容毀滅神星上的太空人也很合適?!闭f著吳塵就借助小黑鳥瞬間攻破了門禁。氣動閘門帶著整面巖墻沉入腳底。里面是長長一截的密封消毒倉。除了防止寶貴的空氣逃逸,更重要的作用是防止感染孢子。
事實上古代霉菌的單個菌株的生命力十分脆弱。如果只是感染了少數(shù)的菌株,人體的免疫系統(tǒng)完全可以支撐到獲得及時治療。怕就怕漫天飛舞遮天蔽日的“飛散日”。免疫系統(tǒng)瞬間崩潰。人類毫無反抗的被無限菌絲體吞噬一空。
在長長的筒倉內(nèi)緩慢行走。就像自動洗車一樣,會接連有藥液噴淋、紫外光照、液氮急凍等嚴(yán)格的清潔步驟。只要按部就班就一定不會出問題。這也是與古代霉菌長達(dá)半個世紀(jì)的對抗中,太空人總結(jié)出的寶貴經(jīng)驗。
耳麥中一直在播放著太空人日志的神堡女王·“狂怒姬”費羅莎忽然駐足。她用心聆聽的樣子,顯然是到了最要緊的地方。
“天哪,他們沒有返航。就這樣徑直駛向了深空。直到……”
“直到耗盡燃料又或者耗盡氧氣?!眳菈m已經(jīng)提前知曉了太空人集體死亡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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