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律韜這麼說,容若的心不可不謂震撼,他一直都知道律韜未曾想過與他爭奪帝位,但聽這人對於他們的將來,已經(jīng)打算得如此長遠之時,他的心還是被深深地撼動了,但他的表情故作冷淡,反問道:「這麼說來,是不是我登基之後,你年年都要在外征戰(zhàn),如此一來,我們一年到頭,能見幾次面呢?」
「容若會想二哥?」男人噙在嘴邊的笑,賊賊的,帶著丁點兒壞。
「不會想,只是問問?!?br>
「真的不會想?」
「說不會,就是不會?!谷萑粽齭E回道。
「好好好,二哥知道容若肯定不會想,也知道容若是一個臉皮薄的,肯定說不想的。」說完,律韜吃吃地笑了,貪吃鬼似的含咬著容若的手指。
「才不是,是真的不會想……你再鬧,我就真生氣了?!谷萑舻木?,來不及阻止律韜真的在他的中指上狠咬了一口,人說十指連心,在律韜重重咬下的那一瞬間,容若感到心口有一瞬揪緊似的疼。
那一天之後,幾年過去了,容若直至今日,仍舊忘不了指尖連心的疼,他分不清楚那痛楚,究竟是因為被律韜咬了手指,抑或者是那人的誓言,字字句句都像是最熾熱的烙鐵,在他的心坎上烙下了永遠癒合不了的燙痕。
「爺,把您手里那碗酒給行颯吧!灑在身上就不好了。」徐行颯在一旁看著主子捧著的那碗酒已經(jīng)濺出了些許,滲進了衣袍料子里,他看著主子的臉sE不對,伸出雙手,要接捧過來。
「行颯,今天我收到了他讓人送回來的軍報,在那封軍報里,他最後親手批了幾個字,說……將在外,不受君令,戰(zhàn)況不允,恕難照辦?!?br>
就在徐行颯的手指要觸及那一個青瓷碗沿時,容若抬起眸,止不住凝眶的眼淚滾落腮頰,「他以為我發(fā)令一封軍令,是故意要為難他嗎?我沒有,是他忘了……他忘了他說過……說過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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