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笑聳了聳肩,依猶是一派淡然,噙在唇畔的那抹笑,不增也不減,「二哥這是在妒忌弟弟得到賢才嗎?尹白駒最初是要投效二哥的,要是當(dāng)初二哥收了他入門下,也不會(huì)輪到弟弟揀這便宜啊!」
「揀便宜?不,你這是在自毀前程!」
「前程?」容若頓了半晌,似是花了一點(diǎn)時(shí)間,才想清楚律韜所說的自毀前程是什麼意思,「原來二哥擔(dān)心這個(gè)嗎?我坐不上那個(gè)皇位,也至少還有你,難道在二哥的江山之下,容不了弟弟做一個(gè)閑散王爺嗎?」
「憑你齊容若的雄心抱負(fù),會(huì)就只想做個(gè)閑散王爺?」律韜一時(shí)怒火攻心,差點(diǎn)就有了想把這人給掐Si的沖動(dòng),沉聲低吼道:「為了那個(gè)該Si的家伙,你連這種不知長進(jìn)的話都說得出來?!」
「長進(jìn)?如今放眼天下,除了皇父之外,有誰能b你我二人顯貴?再長進(jìn)也不過就只有那張龍椅可以圖謀了,但是,父皇沒有我也還有你,何懼之有呢?」
「容若……」律韜喟嘆般逸出這一聲叫喚,原本僅僅只是不安的心里,多了不知道該拿這人怎麼辦的無力感,卻還是只能諄諄苦勸道:
「你忘了嗎?四年之前,我們?yōu)楹我_始在人前扮作疏離嗎?不就是不讓父皇對(duì)我們兄弟兩人太過要好,而生了不必要的忌諱猜疑之心,我們這四年來為此吃了多少苦頭,你如今要將它們都付諸流水嗎?就尹白駒的事情,你聽二哥這一次,往後二哥再不g涉你別的,好嗎?」
「但就這件事,我辦不到,還請(qǐng)二哥見諒?!谷萑舻皖^,伸手?jǐn)n了下披在肩上的青衫,以單手揪住兩邊衣襟,似是覺得有些冷了。
「你!」律韜想生氣,但是看見他攏緊衣衫取暖的脆弱模樣,心下又陡然生了不忍,深x1了口氣,緩和了厚嗓,柔聲道:「容若,你要是有任何苦衷,只管告訴二哥,哪怕是要頂天的事,二哥都為你扛。」
律韜只差沒有把心肝掏出來,對(duì)容若證明他所說的話半句不假,但是自始至終只見容若小幅度的低著頭,雋秀的眼眸半斂,令他無法從那兩排濃密長睫的掩蓋之下,看見這人此刻的眼神。
沉默維持了好半晌,就在律韜以為容若又要閃躲這話題的時(shí)候,聽見了屬於這人好聽的清冽嗓音,幽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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