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海棠眨了眨眼,垂下雙肩背也放松似的微微前傾,臉上的線條變得柔和又無奈,「這可以算是不可抗力,既然跟麥迪契家扯上了關(guān)系,這樣的事情總是免不了的?!怪皇?,如果不是明擺著的仇恨,通常惡斗多還是小打小鬧居多,直接盯上一個人的X命,通常都是有無法相忍的仇恨才會這樣……不過麥迪契家族也是背了許多血債的大族,建立本就不容易,能一直延續(xù)除了一族族人的意識以外,也算是天命注定了。
「不只是瑞希先生,我們也是相信涅少爺?shù)摹!怪逼鹕鞹,拿下墨鏡看著涅海棠的兩眼又直又真誠,視線往旁邊帶去,幾個跟強尼看起來差不多年紀的保鑣站成一群的朝涅海棠所在的方向彎了彎腰,行了個禮。
涅海堂認真的看了幾個人一眼,搖搖頭,「我完全不記得你們,也不記得有做過什麼可以讓人無條件信任的事情,瑞希剛剛的反應(yīng)才是正常人該有的?!?br>
「您不認得我們很正常,畢竟麥迪契家并不是只有寥寥無幾的幾個人,但我們知道您,有些人甚至還經(jīng)歷過您跟主人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所以知道您絕對不會有傷害主人的行為。」
「過去是過去,現(xiàn)在是現(xiàn)在,人總是會變的,你們怎麼能確定這些年來我沒有怨過恨過?忠誠是好的,但不要失了判斷力了……」涅海堂搖搖頭,嘆氣,邁步往大樓里走,只留下一票或許信任或許懷疑的目光在身後。
一進到自己的屋子哩,涅海棠才總算能喘口氣,脫下外套將整個人放倒進沙發(fā)座里,閉上雙眼,暫時什麼都不想去思考,但越是不去思考身T所經(jīng)歷的感覺就越發(fā)清晰。
那視線他很熟悉,但一時之間他真的無法確定自己的感覺正確與否,畢竟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實在太多,族人之間的斗爭,曾經(jīng)的盟友卻成了敵人,持續(xù)維持友好假象但私下卻斗爭得厲害,直接踩上自家領(lǐng)的的外來的強敵……等等。
至今涅海棠都不能理解為什麼人跟人之間可以如此爭斗,那怕最初,他與涅麓的相逢也是因為一場為了殲滅威脅的殺戮,曾經(jīng),老爺問過自己想不想為自己的家人報仇,涅海棠直接說了不,因為涅麓給他的b起那不清明的過去太多太多,還有叔叔們對他,也好到早過超過了一般家人之間的所能給予的,更別說他對於亞當那個時期的事情除了名字以及被涅麓帶走的事情以外,一概都不太記得,但隱隱約約還是有感覺,他的原生家庭一點也不歡迎他的到來,所以對於自己的原生家庭,涅海棠只大概記得一個狹窄的房子跟一個兇巴巴的nV人而已。
朗寧最後那一句YyAn怪氣的話再次在涅海棠耳邊響起,雙眼睜開直直看著天花板,有可能嗎?朗寧現(xiàn)在遇到的一切多跟自己有關(guān)?……怎麼可能,可以給他答案的人在這面天花板上,但他確定不論是誰都不會告訴他答案,涅海棠自己也不那麼肯定自己是否真的渴望著答案。
重新閉起眼,玻璃破裂的聲音,周遭的尖叫以及哀鳴,車輛打滑的碰撞聲,警報器高調(diào)作響的聲音,再次在耳邊響起,不論是不久前剛發(fā)生的或是很久以前經(jīng)歷的,全部在耳邊炸得他的腦子一片混亂,耳朵嗡嗡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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