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手伸進血r0U之間,順著傷口的走向一點一點探進去。
血一下子涌出來,把她手背浸得通紅。她指尖微微抖了一下,很快咬緊了牙。
葉家雖是賣布的,可布莊進出的人多,腳夫車夫三天兩頭磕著碰著,刀傷扭傷常有。她從小Ai往熱鬧處擠,街巷里有個脾氣古怪的老郎中,常被請來給人縫傷口、接骨頭,她在旁邊看久了,手也就跟著學會幾分。
真格的醫(yī)理她不懂,可怎么止血、怎么不把一個人直接勒Si,她心里有數。
“再把燈挪近一點?!?br>
她低聲道,“看不清?!?br>
有人忙不迭把火盆和燈臺往前挪。
火光透過血水,照亮她那雙手:細白、指節(jié)漂亮,卻因為此刻用力而繃出清晰的線條。她每探一次,傷兵悶哼一次,她就停半息,又繼續(xù)往里探,像是在冰與火之間小心走鋼絲。
他看著這一幕。
剛剛那雙被壓在榻上的手,在他掌心里輕得像一折就斷?,F在卻在血里進出,把命y生生從Si線那邊拖回來。
片刻之后,她指尖撞到一塊y物,手法一變,把那塊碎鐵一點點帶出來,掉進一旁的木盆里,發(fā)出極輕的一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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