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還不夠。
哪怕將她千刀萬剮都不夠。
恐怕只有被挫骨揚灰的那天,她彌天的負罪感才會隨之消散吧。
短暫的笑聲過后,室內重歸Si寂。
雖然眼瞼內外都是同樣的黑,但是周憫沒有閉上雙眼休憩,木然地仰首望著前方,雕像般靜坐著,眼睛泛起g澀時才眨一下眼。
即使身上的肌r0U變得有些僵y,她也依舊保持著這個姿勢,因為……身下的椅子太破舊了,只要一動就會發(fā)出“吱呀”的聲響,在空曠的房間里猶為刺耳。
身前三步的距離是墻面,地面往上兩米的地方懸掛著一個鐘,筆直的秒針逐格逐格地掃過鐘面。
嘀嗒、嘀嗒……
聽到耳畔愈漸清晰的時鐘轉動聲,周憫悄無聲息地扯動嘴角,釋然地笑了。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踏出過那個房間。
媽媽留給她的,遠不止?jié)M身的傷痕,還有連時間都無法磨滅的記憶。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