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準(zhǔn)備回堤坡旁,第三聲的噗通,這下我確定那東西是一個人的大小,而且是從對岸的灰sE混凝塊的頂樓上落下。這次我站在河邊,就快要一腳踩進(jìn)血水之中,我看到了被染紅的制服領(lǐng)。
阿廣。
我想要大喊,但是我發(fā)現(xiàn)我發(fā)不出聲音,噗通。
我想踏進(jìn)血水中把阿廣拉上岸,又一聲噗通。
我雙腳踏在猩紅之中,沒於膝蓋之上,鐵銹的味道傳進(jìn)我的鼻中,再一聲噗通。
我沒知覺了,噗通噗通噗通。
我抬頭向上望,一個個阿廣從天而降,帶著驚訝,帶著絕望,一個個落在我的眼前。
噗通。
我僵直的倒向前方,眼睛被血水染sE,鼻腔灌進(jìn)血水的腥臭,口中吞下血水的淡咸,耳朵透入血水的噗通噗通噗通。我感覺我隨著血流隨波逐流,途中不時撞上四肢因骨折而轉(zhuǎn)成不自然角度的阿廣,或是頭蓋骨凹陷一個大洞的阿廣,或是因血流乾而乾扁如柴的阿廣。我的視線隨血流上上下下也漸漸地模糊。
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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