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俞卻是哼聲反問道:
“不過是一個區(qū)區(qū)的士子,怎么當?shù)霉匍L如此折節(jié)優(yōu)待么?”
另一名隨從,也附和道:
“慎言!”章俞卻是冷冷看了他一眼,頓時聲音一窒道:“你口中的區(qū)區(qū)士子,可是獨身親手格殺那惡獸,在右徒坊殺人滿街;又在刑場上幾句詩文傳動京師,還順手在臺牢里,就把京兆府攪動的雞犬不寧;最后啥事都沒有,反倒萬年縣上下被嚴厲警告不得生事的人物。如今更是身兼重大干系,受到多方關注和善意,武德司怎么審慎以待,都不為過的。你們都聽明白了么!”
“是!”
幾名隨從不由縮頭塌背的連忙應答:只是章俞看著他們的各自反應,卻不免暗自嘆了一口氣。因為他還有言之未盡,卻又不能明說的地方。而這些屬下對底下作威作福慣了,卻未必有這種眼界和理解能力。
要知道,當初這位當街喊出的那句“大政奉還”,卻是正中包括武德司上下眾多人等的心思。因此當初并非沒人提議過,籍著此案之機介入做點什么;乃至通過臺牢的暗線和關系,與之進行接觸。
然而,事情呈報到了有資格做主的那些老家伙手中,卻是因為心懷顧慮,這是否是那些朝堂上的政敵或是暗中的對頭,所丟出來的陷阱和誘餌;決定按兵不動且靜觀其變。
結果在這靜觀其變的過程中,突然就莫名其妙的引火燒身到了,武德司自己的頭上;而那個原本可以成為發(fā)起新一輪政爭,旗幟和由頭的當事人選;反而與政敵的家門產(chǎn)生淵源,就此偃旗息鼓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越發(fā)不可收拾;隨著御史臺和金吾街使,在那人協(xié)助下一次次地撥云見日。號稱歷代天子公開耳目,京畿道內外無所不在的武德司,居然被反襯成了一無所獲的廢物和酒囊飯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