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戰(zhàn)爭。」緩緩說出這四個字，「蘇修能占領(lǐng)我們的城市，但他占領(lǐng)不了我們的人民。他占了北京，我們就退到太行山；他占了太行山，我們就退到四川；他占了四川，我們就打游擊，和他耗下去?！?br>
        「主席，」周恩來的聲音很輕，「這樣的話，代價會很大?！?br>
        「代價？」的目光變得銳利，「什麼代價？Si人？」

        周恩來沒有說話。

        「抗日戰(zhàn)爭我們Si了多少人？三千萬。解放戰(zhàn)爭又Si了多少？幾百萬。我們什麼時候怕過Si人？」的聲音提高了，帶著一種激昂，「Si一千萬，還有七億九千萬；Si五千萬，還有七億五千萬。中國人是殺不完的！」

        房間里再次陷入沉默。周恩來望著眼前這個他追隨了幾十年的人，心中涌起一種復(fù)雜的情緒。

        他知道說的是真心話。這個人從來不畏懼犧牲——無論是別人的犧牲，還是自己的。這是他的偉大之處，也是他的可怕之處。

        「主席，」周恩來終於開口，聲音平靜而堅定，「我有一個問題?！?br>
        「說?！?br>
        「人民戰(zhàn)爭需要時間。在這段時間里，誰來領(lǐng)導(dǎ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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