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押，死當(dāng)！”

        魚人將手中的魚皮袋撂在柜臺上，沖臺后站著的年輕公費(fèi)生咧咧嘴，露出滿口尖利的黃牙，噴出一股熏死人的腥臭。

        魚皮袋口的皮筋崩開，散落出一片布滿水漬的雜物。

        破損的法書、長了綠毛的小銅鼎、生銹的計時器、鍋底板結(jié)的坩堝、半截的牛角梳、幾根折斷的木杖，等等等等，看上去都是一些毫無用處的雜物——其中倒是還有幾根漂亮的珊瑚、一把顏色暗淡的黑珍珠、以及幾件魚人用獸骨打磨的飾品，在鄭清看來有回收價值。

        年輕的公費(fèi)生屏息凝神，努力扯起嘴角，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歡迎歡迎！辛苦啦，在太陽下面跑了這么遠(yuǎn)……”

        說著，他繞出柜臺，扯著魚人的袍子，把它向店鋪后面的貨倉拉去：“后面坐，后面坐……后面有雅座，我們這里不是當(dāng)鋪，不直接收這些東西的?！?br>
        “交易方面的事情，我們可以到后面慢慢聊?！?br>
        “我們是一家金融公司，主要幫一些缺少學(xué)分的同學(xué)進(jìn)行短期周轉(zhuǎn)…誰告訴你我們這里收這些東西的？”

        “巫…巫嘶…巫嘶不喜歡這些嗎？”伊勢尼瞪大眼睛，顯得有些迷惑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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