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清嘴角抽了抽,徑直忽略了叮當耳朵的話。不論看得清還是看不清,這些老鼠在鄭清眼里都長著一個模樣,完全分不出有什么區(qū)別——換句話說,在這些老鼠開口自報姓名之前,他完全分不清那一只是叮當耳朵,哪一只是叮咚耳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老鼠的名字都是薛定諤式的。
年輕巫師區(qū)分叮當耳朵與叮咚耳朵的唯一方式,就是在他印象中,叮咚耳朵是一只性格膽小,在貓面前很慫,會裝死的老鼠;而叮當耳朵膽子很大,敢在貓群面前炸刺。
所以,當他面前那只老鼠一副鄭重其事告誡的語氣向身后的老鼠們提醒時,鄭清第一反應它肯定不是那只會炸刺的叮當耳朵。
雙方說話間,原本弓背瞇眼,一副隨時攻擊這些不速之客的肥貓團團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新臥了下去,順手從碟子里撈出兩顆牛肉粒,塞進嘴里。胖臉上的胡須隨著它不緊不慢的咀嚼一抖一抖的。它垂著眼神,看上去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而柜臺后面那一排排籠子里的野生老鼠們,在短暫震驚之后,似乎看到了抓住自由的機會,一只只尖聲大叫著,開始用力撞擊起籠子單薄的籠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怎么回來拿一個展覽品,這里都能炸鍋呢?”一個焦躁的聲音隨著急匆匆的腳步從門前傳了過來。
辛胖子抓著一塊小手帕,一邊擦拭著額頭與頸間的汗?jié)n,一邊邁過門檻,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鄭清瞥見胖子頭上蒸騰的熱氣,大感欽佩——真為難這個胖子,在這么冷的天氣里都能搞出這么一副熱火朝天的模樣。
“勞駕,請問能不能讓那只肥貓離我們遠一點?”叮當耳朵勇敢的向前邁了一大步,揮舞著胳膊,尖聲尖氣的叫道:“為了巫師社會的和諧穩(wěn)定!”
團團不屑的打了個響鼻,眼皮都懶得撩起來多瞅那些老鼠一下。
聽到叮當耳朵的要求之后,鄭清還沒想好怎么回答,旁邊就傳來胖子震驚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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