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教授的高大形象只在鄭清心底維持了很短的時間。
從下課開始,他就一個勁兒念叨著死板、不知變通、剛愎自用的‘小老頭’是一個噩夢。
一直到吃午飯的時候,坐在食堂的排座間,他仍在喋喋不休的抱怨著。
“干枯駝背,看上去就像只大馬猴……說話顛三倒四,自我陶醉……上次在巡邏隊搜查現(xiàn)場見到他的時候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么惡劣呢?”
“不僅他是個噩夢,他教的占卜課也是個噩夢!”年輕的公費生用勺子攪著面前的鷹嘴豆湯,用勺背把那些淡黃色的豆子一粒粒碾成豆泥,仿佛這樣就能平復他心底的憤怒。
辛胖子一邊切著盤子里的板栗餅,一邊心有戚戚的連連點頭。
“太可怕了,”他咕噥著,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嘆道:“如果這里不是第一大學,我對學會占卜術完全沒有信心……太難了,實在是太難了。”
“這是重點嗎?”鄭清手底的勺子一頓,氣沖沖的瞪了他一眼。
“扣分的確有些過分,”段肖劍勸慰般的說道:“但好在只扣了一分……我記得你在符箓課上就拿了不止一分,完全可以補回來的?!?br>
“這有關系嗎!”年輕的公費生痛苦的挖起一大勺淡綠色冰淇淋,一口塞進嘴里。
刺激的感覺從味蕾一路蔓延,順著鼻腔、血管直沖而上,仿佛一瞬間扎破了鄭清的淚包,讓那股郁積在心頭的煩惱傾瀉而下。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