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的早上是痛苦的早晨。
鄭清在被窩里聽著窗外呼嘯的風(fēng)聲,身上的每個細胞都在抗拒起床的想法。
但這里是校醫(yī)院。
他還躺在學(xué)校的病床上。
那位嚴(yán)厲的貝拉夫人是不會允許一個康復(fù)的學(xué)生賴在床上不起來的。
一陣涼風(fēng)撲面而來,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鄭清感覺自己的臉頰仿佛在被針扎一樣。
他倒抽一口氣,勉強睜開左眼。
一只白色的紙鶴正在枕頭間上下翻飛,跳躍不止;不時還撲棱著翅膀,湊到他的臉頰,用那棱角分明的尖喙啄他幾下。
年輕的公費生喉嚨里咕噥了一聲,從被窩里探出一只手,抓住了這個胡亂撲騰的小東西。
紙鶴象征性的拍了拍翅膀,便馴順的耷拉下腦袋,攤開了身子。
鄭清閉著一只眼,用一只手胡亂碾平紙鶴,籍著窗外淡淡的白光,瞄到了信紙上那龍飛鳳舞的熟悉字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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