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你為什么學(xué)變形術(shù)嗎？”先生打斷年輕巫師斷斷續(xù)續(xù)的提問。

        為什么學(xué)習(xí)變形術(shù)？鄭清自然是記得的。

        當(dāng)初因為頭疾反復(fù)發(fā)作，學(xué)校諸位大巫師多方診斷后認定‘頭疾’屬于鄭清的‘災(zāi)劫’，是鄭清‘目擊者’天賦帶來的副作用，所以他們教給了鄭清避劫的辦法，就是變形術(shù)。

        “就像我之前告訴你的，讓你學(xué)變形術(shù)避劫，又恰好真的遏制了你的頭疾，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毕壬峒斑@件事，總有些眉飛色舞的模樣，仿佛姚教授這種‘碰巧’的成功證明了什么似的。

        “……為什么？”鄭清腦海里有無數(shù)個問題，但因為舌頭不聽使喚，眼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最終只憋出一個為什么。

        “為什么你擁有‘目擊者’的天賦，卻很少有清晰的目擊記錄？”先生反問了一句，繼而不等鄭清思考，便自顧自回答道：“因為你不是一個真正的‘目擊者’?！?br>
        男生不由睜大了眼睛。

        片刻之前，他剛剛記憶起臨鐘湖無面魔殺害小白貓的‘目擊記錄’，此刻卻被先生否定。一時間他竟不知自己回憶起的是幻覺，還是剛剛聽錯了先生的說的話。

        但很快，他就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吳先生用指尖敲打著手中的茶杯杯壁，斟酌著，簡單解釋道：“正如你所知，你是一道禁咒。禁咒是什么？理論上來說，禁咒擁有整個世界的信息，也就是說，但凡世界所擁有的，你都可以擁有?！?br>
        “從這個前提出發(fā)，你就能夠理解下面一句話——禁咒會帶給你許多你原本并不具備，但世界中真實存在的‘天賦’……比如‘目擊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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