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么一直抱著它？”

        “忘了……可能是習(xí)慣吧。”

        年輕的公費(fèi)生與小女巫肩并肩，靠在一株老橡木的樹干上，席地而坐。

        鄭清抬頭，看著頭頂那絲穿透樹葉縫隙的斑斕夜色。小女巫則低著頭，逗弄手心一只穿著巫師袍的小老鼠。

        兩人面前鋪了一張大大的麻布，紫紅色方格條紋，只不過在黯淡的夜色下，上面的圖案顯得模糊而又沉重，仿佛一顆顆審視的眼珠。

        麻布上擺滿了各色玩意兒。

        雙唐記的糖人、糖貓，在精致的玻璃盒子里嬉戲玩耍；喵喵甜品最新的水果泡芙，散發(fā)出香甜的氣息，引得林子深處時(shí)不時(shí)傳來窸窸窣窣的拍打胸脯的聲音；牧飾娘的經(jīng)典款發(fā)卡與頭繩，即便隔了數(shù)十年、隔著一座世界，仍舊能夠獲得小女巫的喜愛；還有蘋果閣里賣的潘多拉魔盒，整整齊齊擺了一溜，在開盒子之前，即便身為買主的鄭清也不知道能開出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

        比如剛剛，小女巫就從魔盒里開出一只穿著巫師袍的小老鼠，它頭上戴著老式的尖頂巫師帽，手中揮舞著一根火柴棍長(zhǎng)短的魔杖，在紫色的麻布毯子上跑來跑去，時(shí)不時(shí)揮舞一下魔杖，杖尖冒出一串金色的火花。

        小女巫與它玩兒的不亦樂乎。

        相應(yīng)的，她對(duì)鄭清的戒備也降低很多，愿意跟他說許多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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