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謝清安出身世家,憑借著家族蔭蔽,亦能在朝中謀取到一官半職,絕大多數(shù)的貴族子弟也都是這么做的。
但他卻偏偏要親自參加科舉,并且以十八歲的年齡,經(jīng)皇帝欽點為狀元,獲準(zhǔn)進(jìn)入翰林院任職。
更何況,梁文騫出身農(nóng)戶,家里上下六口人僅靠幾畝田地,以及他平時在松庭書院教書獲得的那點微薄束修維生。
可他家主子名下的產(chǎn)業(yè)卻是遍布京城,如今城中生意最為紅火的醉仙樓背后東家也是謝清安,他自個從來不知缺銀子花是何滋味,如此稱呼梁文騫似乎也沒有錯。
墨言小心斟酌著字句:“依照屬下打聽到的信息來看,裴姨娘雖然出身低微,但自幼興趣Ai好便與旁的nV子不同,她不Ai刺繡nV紅,偏生喜好看書。裴姨娘以前經(jīng)常去這附近的書店買書,是以偶遇過梁秀才幾回?!?br>
才子佳人的故事聽起來倒是好不浪漫。謝清安不怒反笑:“那窮書生可知道裴巧誼是我侯府的家生子?”
墨言暗道一聲不好,世子爺都開始連名帶姓地稱呼裴姨娘了。
額間滲出冷汗,他越發(fā)謹(jǐn)慎地回話:“裴姨娘不曾隱瞞自己身份,但那梁秀才似乎并不在意,他曾經(jīng)說過,待他金榜題名,有了官職在身,自能讓為裴姨娘贖得自由身。”
饒是謝清安也不得不說,梁文騫這算盤打得是真好。倘若他真能在今年的科舉考試中考上舉人,并親自上門求娶裴巧誼,看在他那一片誠心的份上,將裴巧誼的賣身契交給他倒也無妨。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在謝清安沒有看上裴巧誼的情況的前提下。
謝清安到底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即便心中不悅,也很快調(diào)整過來:“我倒是不知道裴姨娘還有這等風(fēng)雅的Ai好,你等會兒去我的書房里挑幾本書,送去給裴姨娘看?!?br>
他語氣頓了頓,又接著道:“記得告訴裴姨娘,務(wù)必把那幾本書從頭到尾認(rèn)真看完,回頭我可是要親自考校她的?!?br>
墨言恭恭敬敬地應(yīng)了一聲是,同時在心底為裴巧誼默哀,看來這一次他家世子的火氣可沒有那么容易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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