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禮部隊伍重新整隊。車駕雖然簡化了儀仗,卻仍顯得莊重——前面十騎開道,中間三輛銅匣車用厚布覆蓋,后面跟著四十多名禁軍。旗幡都收起來了,只留一面“禮”字小旗在風中獵獵作響。
日頭漸漸西沉。馬蹄濺起的塵土在晚霞中泛著細碎的金光。沈既琰仰起頭,暮sE漸濃,他忽然感到一陣輕微的暈眩。
——殘yAn如血,像是覆滅前最后的時刻。
沿著丹陵北道出城后,山sE漸低,平原如展。行至一片開闊地帶時,前方斜坡上突然傳來陣陣馬嘶。
沈既琰心頭一沉。那不是商旅該有的動靜,而是軍騎的步陣——整齊、疾厲。
副使立刻cH0U劍:“護車!列陣!”
然而就在風掠過的瞬間,遠處山頭已有黑影如流水般傾瀉而下。百騎縱馬而來,全都披著玄sE輕甲。yAn光打在他們的盔面上,折出冷冷光澤。
塵土飛揚中,沈既琰握緊韁繩,心跳如擂。
“是……元軍?”有人低聲問。
他沒有回答,只是抬眼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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