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著床沿坐起身來,沈蔓聽出門外悶哼的聲音來自梁志,心里頓時揪成一團(tuán):“扶我起來,讓我出去看看!”
鄭宇軒卻將大掌撫上她的肩頭,寬慰道:“那兩人打一架倒好,省得心里有芥蒂,日后相處起來彼此尷尬?!?br>
眨了兩下眼睛,她隨即回過神來——所謂“那兩人”,指的是趙宏斌和梁志。
高二那年夏天,梁志的思維副本尚未被激活,帶著對異X的朦朧好感,導(dǎo)演了一場勞燕分飛的狗血劇。如果不是因為最后的峰回路轉(zhuǎn),她與趙宏斌恐怕就錯過了。事實上,如果真是如此,沈蔓很難保證自己會不會怪他。
人生能有幾個七年?趙宏斌又是那樣的火爆脾氣。說實話,他們到現(xiàn)在才爆發(fā)肢T沖突,已經(jīng)算是奇跡了。
“男人的事,就交給男人們來處理吧?!编嵱钴幮χ剡^頭,對門外的打斗聲置若罔聞,“你惹了這么多‘麻煩’,如果凡事還自己C心,到最后恐怕會累Si?!?br>
撐在床沿上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沈蔓終歸還是嘆了口氣,放棄掙扎:正如鄭宇軒所言,梁志跟趙宏斌g一架倒好,省得看日后相見心生怨念。
NP這條路,走上了就沒法回頭,就像自己挖的坑,跪著也要填完。
毫無征兆地,病房門口突然傳來手槍上膛的聲音,以及吳克的一聲斷喝:“誰他媽再往前一步,我崩了他信不信?”
“信個P。”周胤廷難得有些脾氣,聽起來頗為不耐:“只是不想把她累到了而已,你當(dāng)誰真的怕你?”
而后,門把手很快被再次轉(zhuǎn)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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