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看著匠人副肝膽俱裂的模樣,心中不忍。
這漢子只是個(gè)憑手藝吃飯的粗人,滿臉的煤灰和汗水混在一起,眼中只有最樸素的恐懼,顯然是真不知情。
她輕輕拉了拉衛(wèi)衍的衣袖。
衛(wèi)衍感受到袖口傳來微弱牽扯,側(cè)眸瞥了她一眼。林清雖未言語,意思卻已明了。
他收回目光,臉上依舊是慣常的冷峻,沉默只持續(xù)了一息,重新將那柄烏黑的匕首收起,動作沉穩(wěn)。
“既如此,好生做你的營生?!?br>
衛(wèi)衍的聲音淡淡,聽不出情緒。
匠人如蒙大赦,噗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沾滿煤灰的地上:“謝貴人!謝貴人開恩!”
衛(wèi)衍不再看他,轉(zhuǎn)身便朝鋪?zhàn)油庾呷?。林清連忙跟上,走出那充斥著鐵腥與炭火氣息的鋪?zhàn)訒r(shí),才感覺呼x1順暢了些。
門外,馬車安靜地等候著。衛(wèi)衍并未立即上車,而是目光掃過街角一處不起眼的Y影,極其輕微地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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