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進入辦公室後,我就知道老大不是找我們訓話的,因為雪晴也在辦公室里。於是便問道:「火葬場那兒有發(fā)現(xiàn)?」
「嗯,雪晴昨晚在火葬場發(fā)現(xiàn)了一件很可怕的事。」老大對我點了下頭,然後對雪晴說:「你給他們說一遍吧!」
雪晴的表情很冷漠,如果換上別人實在想不通她到底是發(fā)現(xiàn)了可怕的事情,還是有人走路摔倒那樣的平凡事。但我知道,不管遇到多可怕的事情,她還會像現(xiàn)在這麼冷靜,甚至令人感到冷漠。所以,我十分認真地聆聽她所說的每一句話——
昨晚劉新要值夜班,所以在許場長的安排下,我一早就混進了火葬場。我在許場長的辦公室里等待,等到其他員工都下班離開後才走出辦公室。離開辦公室後,我就藏匿在一處距離門衛(wèi)室較遠的花壇里,用望遠鏡監(jiān)視劉新的動靜。
他一直都呆在保安室里看電視,但他的心情顯然并不平靜,一根接一根地cH0U煙,還不時站起來在保安室里來回走動。他似乎在等待什麼,情緒略顯亢奮。然而,一直到凌晨他依然呆在門衛(wèi)室,并未有任何異常的舉動。
零時二十七分,他的手機響起。接聽電話時,他的神情十分興奮,但整個通話過程非常短,只有十四秒。因為距離太遠,我未能聽見通話內(nèi)容。
通話之後,他就一直臉露笑容,似乎有一種按捺不住的興奮的心情,在門衛(wèi)室里來往走動了三分鐘之後,就走到大門前往外張望。然而,大門外并沒有出現(xiàn)特別的事物,他又返回了門衛(wèi)室,依舊坐立不安地來回走動,每隔兩三分鐘就到大門前往外張望。
零時五十三分,大門外出現(xiàn)光點,是由汽車的大燈發(fā)出的,一輛轎車正向火葬場駛來。劉新發(fā)現(xiàn)有汽車駛近,便立刻把大門打開,臉上露出諂媚的笑容。
轎車直接駛進了火葬場,在距離我藏身位置較近的地方停下,這是一輛黑sE寶馬,我把車牌記下。轎車進來後,劉新就馬上把大門關(guān)上,動作迅速地跑到轎車旁,打開左側(cè)的後坐車門。一個年約六十歲的老人從後坐鉆出,劉新恭敬地叫了他一聲「老板」。此時,兩名健碩的大漢從轎車的兩側(cè)前門下了車。
老人臉上略帶怒容,如下達命令般對劉新說:「帶我去見那雜碎!」
劉新聞言依然一臉諂笑,并沒有引路的意思,而是又再恭敬地叫了一聲「老板」。老人臉上怒意更濃,罵道:「怎麼還不帶路啊!想耍老子嗎?」兩名大漢見狀,立刻上前圍住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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