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日無夜的盡玨仙府中,子珩還是沒有回來,殷天官摔了一百九十九回,兵器被奪也是第一百九十九回。
但他仍舊r0ur0u摔痛的背,抖抖身上碎冰,坐起身來重新紮緊飄散的發(fā),竟不因一次又一次的挫折而喪氣。
只是這回,似乎是累了,傲戰(zhàn)發(fā)現(xiàn)殷天官動作俐落地紮好發(fā)後,還捧起一把碎雪,用力拍了拍臉。
「要不要歇會?」白虎之牙握在傲戰(zhàn)手中,不知自何時開始,已不再發(fā)出嘲弄似的嘯聲,彷佛也為殷天官過人的毅力而折服。
「師父!這些年,天官歇得夠久了?!笿iNg神抖擻的朗朗聲音揚起。不知從哪一摔開始,殷天官便心悅誠服地對著傲戰(zhàn)喊起了師父。
殘雪在殷天官略顯倦sE的頰上融成甘露,順著臉龐微笑的弧度,一滴、一滴滾落,竟襯得他的眼神更加明凈透澈。
「是嗎?」傲戰(zhàn)有些詫異,金眸內(nèi)漾起以往不曾有過的復雜思緒。
雖只是小小凡人,也能這樣刻苦堅持的嗎?他想起如今已收進茶碗中、擺在殷天官家碗架上的南g0ng錯。南g0ng錯曾說過,在仙尊眼中,凡人一生不過如螻蟻;他從沒有細思過這句話,恐怕,在他心里真是如此覺得。
他是神人,是天地靈蘊出的驕子,自仙魔人三界成型之初,便應勢而生,一身戰(zhàn)氣和武藝高超,不僅僅是因為天賦異稟,更是因為他內(nèi)心深處從不能容得他人踩在自己前頭的傲骨。
甚至,他連修練飛仙必歷的天劫都不當一回事,多年前挺身為小龍擋下的劫雷,他只當是松絡筋骨的有趣游戲。
可是如今,就算他心里仍覺得自己是個與當初毫無二樣的仙尊,卻是不知何時就要謫凡入輪回受罪,等到自己沒了天賦異秉和浩盛仙力,等到自己變得和眼前的殷天官一樣,一切都得從虛無開始苦苦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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