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唯一一幅無花的畫卷。卷上左側繪了一個軒昂策馬的背影,馬兒撒開四蹄向前奔,策馬人的肩上卻款款繞著幾只貪戀不去的蝶。
蝶,逐著那人衣上看不見、嗅不著的香,正是任憑誰都知此人看花回!只是,看的是什麼花?身染的又是什麼香?只可意會,倒是無法言傳了。
「好!確實是這幅最好!這回的畫狀元就讓珩兒定了,你說可好?」男子滿心歡喜地抬頭,珩兒朝他嬌俏一笑,目光搖漾動人。
榻上的男子心蕩神馳,忍不住伸手拉住珩兒的衣袖,珩兒柔弱無骨跌進了軟榻,仰面躺到男子身旁,笑意盈盈的翦水瞳眸中,寫滿純澈的天真。
從不說話的珩兒,把方才那幅畫狀元挑出來,擺上枕畔,便玩弄起其他落第的畫卷,房里一時卷帛漫天飛舞,空中的畫有些蓋在珩兒臉上、有些落在珩兒身上,墨香在空氣中泛開,極其撩人。
他側首瞇眼,沒有繼續(xù)碰觸珩兒,只把他天真燦美的笑臉讀進眼底。
雖叫人心動,但卻是容易跌碎的JiNg美薄瓷,碰不得。
靈素真人早就提醒過他,珩兒不是實T,只是一團借了天人樣貌凝聚成形的JiNg氣,案上那盞紫焰的g魂燈必得持續(xù)燃燒,珩兒才能聚形;若是接觸人的T溫過久、或者感受到太強烈的聲音或光照,不一會,就要煙消云散。
所以,唯有幽靜清修之地的初明g0ng廂房,是他與珩兒得以密會的處所。此刻,他仍是靠得太近了。珩兒的面容開始蒙朧。
他強忍住心底那個r0u碎珩兒身上畫卷的yu念,拾起枕畔那唯一一幅沒有被珩兒拿去折騰的畫。
「何時,朕才能真正碰你一下?珩兒……是不是像你這樣的天人,容不得我這樣鬼月初七出世的不祥之人玷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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