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伏景光的藍色貓眼中終于泛起了一絲明顯的波瀾,那是一種混合著難以置信與深重疲憊的錯愕。
他緩緩垂下眼簾,長睫上還掛著水珠,像一層薄霜。
他在心里咀嚼你話語里的每一個字——"處死"、"喜歡你的臉"、"禁臠"——每一個詞都像小刀,精準地劃在他那層沉靜的偽裝上。
當他再次抬起眼時,那抹錯愕已經(jīng)沉淀為一種近乎自嘲的平靜。
"是嗎..."他開口,聲音比剛才更輕,卻依舊穩(wěn)定,"真是...意想不到的''''殊榮''''。"
他沒有掙扎,只是安靜地坐在那里,他的目光沒有再與你對視,而是飄向你身后的墻壁,似乎陷入了某種短暫的沉思。
組織的太子爺據(jù)說是組織boss的親生孩子,在見到他時就表達出了極大的興趣,而你的興趣換來的是從即刻死亡變成一個華麗的、屬于私人的囚籠。這算不算一種扭曲的幸運?他的嘴角似乎勾起一個極其微小的弧度,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那么..."他轉(zhuǎn)回頭,重新看向你的方向,藍色的眼睛里像結(jié)了一層薄冰,"作為''''禁臠'''',我需要做什么?或者說,你打算如何處置這件''''所有物''''?"他的語氣平靜,仿佛在討論一件與他無關(guān)的物品。
他將你加諸于身的侮辱性詞匯原封不動地奉還,卻用一種絕對的、不帶任何情緒的腔調(diào)說出來,反而讓這話語本身變得更加刺骨。
他的身體在冷氣中微微發(fā)抖,但眼神卻像寒冬里永不結(jié)冰的深湖,安靜地倒映著你,以及你身后那片慘白的光。
你心中的惡趣味正在翻涌,很想看眼前一直冷靜的男人破功的樣子,于是你勾起了嘴角道:“你似乎不害怕?如果你表現(xiàn)的害怕來討好我,我或許會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喔。”
聽到你誘哄般的低語,諸伏景光的眼睫輕輕顫動了一下,卻始終沒有抬起,他似乎對那所謂的"好消息"毫無興趣,或者說……他根本不相信你能帶來任何真正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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