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峨冠博帶,寬袍大袖的白衣文士就獨自跪坐在這絲帳中間的席上,席子邊桌幾上擺了一壺酒和兩三碟下酒菜,白衣文士正在自斟自飲。
此人面目清秀,留著一縷細(xì)長胡須,風(fēng)度翩翩,只是一直略略皺著眉頭,仿佛有難解之事在心頭。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身后輕微的腳步聲,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文優(yōu)兄,好雅興??!”
白衣文士伸手拿過一個酒碗,倒了一碗酒,說道:“來來,文和,先不說其他,陪我共飲一碗。”
此二人正是西涼軍團(tuán)兩個頂尖的謀士,李儒和賈詡。
賈詡接過酒碗,斜斜坐下,插著腿,一飲而盡,將酒碗放在桌上,也不等李儒再添酒,自己拿起酒壺又倒了一碗,笑道:“上次和你喝酒是三年前了吧,真是難得——”看了一眼跪坐的端端正正的李儒,“嗨,此間就你我兩人,就不用這么四平八穩(wěn)了吧?”
李儒平端著酒碗,坐如鐘,緩緩將碗中的酒飲下,低眉垂目,“已經(jīng)習(xí)慣了,改不了,你自便就好,莫要管我?!?br>
“好,好,隨你,隨你。”賈翊也不強求,也不用筷箸,直接用手抓了一塊牛肉放嘴里大嚼起來。
李儒也不計較賈詡的無禮舉動,仿佛根本沒看到一樣,輕輕挽袖放下酒碗,目視東方,眼中閃過莫名的光彩。
“文和,此去百余里便是洛陽了。我本以為今生無望再來洛陽,想不到竟然能第二次踏足此地。”李儒遠(yuǎn)遠(yuǎn)的眺望,就像已經(jīng)能看得到洛陽一般,聲音平淡,卻在不經(jīng)意間微微有些顫音。
賈詡正抓起另一塊牛肉,聞言一愣,又把牛肉丟回盤中,居然將油膩手指直接浸到自己酒碗了洗了洗,然后又端起酒碗一口喝掉,哈哈笑了,只是笑聲卻顯得有些沙啞,“嗯,沒錯,三百余年了,我們居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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