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個……”
為首的壯年鮮卑男子阿烏爾赤抓住了老者的衣袍,神色張皇的說道,“……大當戶、左大將都……都敗了!敗了!現(xiàn)在漢人正在向北進軍!沿途的……”
阿烏爾赤臉上露出了恐懼的神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了出來,打了個寒戰(zhàn):“……都被攻破了……還有……巴特爾都死了……”
“什么?!”老者急急的抓住阿烏爾赤的手臂,然后快速的喘了幾口氣,然后說道,“……別急,慢慢說,慢慢說,到底怎么了?”
阿烏爾赤定了定神,喘息了一會兒,才抹了抹滿頭的汗,說道:“我們的右大當戶和左大將都被南邊的一個什么漢人給打敗了,就連巴特爾也戰(zhàn)死了!漢人舉著三種顏色的旗子,還有一種全身堅硬無比的怪獸和巨人,就連最鋒利的刀和箭都傷不了!巴特爾就是戰(zhàn)死在那些巨人面前的……漢人的怪獸比我們的馬都要高,都要大,還會噴著白霧,據(jù)說都是喂養(yǎng)血肉長大的,兇猛無比,我們的馬看見了漢人的怪獸腿腳都軟了,根本就沒有辦法打……漢人一路向北,據(jù)說都快到河陰了,所有路途之上的部落,都……都……都……”
阿烏爾赤說著,卻不由得打了一個擺子,雖然沒有說沿途的部落具體怎樣,但是神情卻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還有這個……”阿烏爾赤沉著臉從懷里掏出了一塊羊皮,上面畫了一些花紋,說道,“這是左大將的族人發(fā)給我們的……”
老者急急的接了過來,用蒼老枯黃的手指頭點著羊皮花紋上面的騎著馬的小人,臉色越發(fā)難看,歲月的皺紋之間的那種墨色越來越重,就像是將帳篷內(nèi)的陰影全部覆蓋到了面容之上一樣。
“還要三十人啊……”老者閉上了眼睛,喃喃的說道,“……眼下開春了,牛羊要找個好草場,貼一貼冬天下去的膘,馬也準備要開始配種了……再三十個人,連我這個老骨頭都算進去都還不夠,難道還要讓半大的孩子也上陣么……”
“阿烏爾赤,這個調(diào)兵令是左大將的那個人發(fā)給你的?”老者睜開了雙眼,死死的盯著阿烏爾赤問道。
阿烏爾赤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認識,整個左大將部落都亂哄哄的……就來個人,一個部落給了一個調(diào)兵令……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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