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的大夢去!還啃兩口,你當(dāng)你的牙是鐵打的不成?還米湯糖水呢,你怎么不說大面糊糊?。坎贿^長安城那是京都!滿城都是富貴人家,吃的穿的肯定都是好的,說不得頓頓還有肉!誰跟你似的,餓的時候眼睛發(fā)綠,見誰都想啃兩口……”
“這么說來長安真是好地方,怎么恁得就給西涼賊搶了去!要是那個時候有我們在,西涼賊兵怎么可能攻得下京都!你說這回要是跟著中郎救下了長安,怎么也得再加賞些銀錢了吧,湊活一下是不是可以在長安城尋個京都的婆娘,多少也能知道熱被窩到底是啥味道!”
“嘿我說,京都婆娘聽說可標(biāo)致了,水靈靈的,那小手,那小腳,嘖嘖嘖……”
“得了吧,婆娘啊,還是要討中用的,說起來還是咱們北地婆娘好,腰腿結(jié)實(shí),就算是下地也是一把好手!真要討個京都富貴的,天天供起來,還不吃窮你!”
男人就是這樣,隨便扯著幾句,就能扯到女人身上,但是對于他們而言,愿望都還是樸實(shí)的,就算是呼哨起哄,也大都是善意的說笑。
兵卒們顯得輕松,斐潛卻輕松不起來。
統(tǒng)領(lǐng)這軍隊,馳騁在這天地之間,一聲令下,旌麾所指,便是千萬人前仆后繼!當(dāng)這成千上萬的性命握在手中的時候,這種權(quán)柄在身,言出法隨的感覺很難用言語明確解釋得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這是斐潛在后世怎么都不可能體會得到的感覺……
對一個正常的人來說,一旦體會到這樣的感覺,卻讓人血脈賁張,莫名的興奮,但是也再難以割舍,同時也會感覺到了隨之而來壓在了肩上的重責(zé)。
要知道,在斐潛所熟悉的三國的歷史當(dāng)中,并沒有自己當(dāng)下的身影。
在歷史上,西涼兵在長安三輔地區(qū)盤旋不去,最后并不是他們不能打仗,而是在這段時間內(nèi)的混亂的經(jīng)濟(jì)和衰敗的農(nóng)耕徹底的擊潰了他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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