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若,可是另有他事?”斐潛看了看荀諶,說道。
荀諶捏了捏胡子,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一個什么決定一樣,說道:“若入主長安,不知君侯欲如何治國?”
咦?
這么大的話題?
斐潛放下手中的木牘,坐正了一些,說道:“友若,此言何意?”
荀諶說道:“以君侯之勢,進關(guān)中,平賊亂,鎮(zhèn)朝堂,應(yīng)是無疑,然……治國……夫為政者,當明天下萬物之理也,行其中,匪于過,順其意,逆則殆,不知……”
荀諶停頓了一下,看著斐潛,認真的說道:“……不知君侯欲以何道治之?”
“……何道而治?”斐潛重復(fù)了一下,思索著,但是也沒有立刻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繼續(xù)問荀諶道,“……友若,某……若不得其任,又將如何?”
荀諶的意思,斐潛大概是清楚一點。如今漢朝的天子年幼,所以治國這個事情來說,當然是輔政的大臣來處理的。更何況不管是之前的董卓還是王允,甚至是現(xiàn)在的李傕郭汜,都沒有什么要將漢天子干掉,取而代之的心思,荀諶自然也不是讓斐潛做這種在傳統(tǒng)觀念之內(nèi)相當于謀逆的事情,只不過若是斐潛真的入主了長安,成為了可以左右天子的人物,那么如何治國,當然就需要提上議事日程當中來了。
荀諶拱拱手說道:“君侯,豈不聞可知,則可用矣,不可知,所不用也。孟子云,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于人。故而事貴于治人,不可治于人也,治于人,無異治于命也?!?br>
斐潛點點頭,說道:“友若此言,某受教,然言及國治,未免過早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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