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襲來,似乎要將這些日子所拖欠的水量一次性全數(shù)補齊一般。
張濟立在雨中,雨水已經(jīng)將他身上的斗篷都臨得濕透,緊緊的貼在甲胄之上,十幾名的親衛(wèi)站在其身旁,都是神情肅穆,一言不發(fā)。
張繡也是如此,任風雨澆在臉上,一動不動。
這兩天,他們一邊要盯著西面的匈奴人的動向,一面又要防著北面來的鮮卑人不管不顧的南下,眼看可惡的胡人就在眼前,卻不能立即拔刀沖殺個痛快,這些血性的漢子,各個心中都是憋得一團火一樣。
眼看著張濟在雨中矗立了許久,張繡還是忍不住說道:“叔父,既然馬校尉還不見蹤影,不如我們先到一邊的雨棚子里面歇息一下?”
張濟也不回頭,說道:“你若是想去便去吧?!?br>
張繡連忙說道:“這哪里有叔父在外淋雨,侄子反倒是避雨的道理,叔父不愿意去,侄兒便陪著叔父就是。”
張濟這才回頭看了張繡一眼,然后緩緩的說道:“就你小子聰明,懂得躲雨?然后我們一起窩在雨棚子里?讓兵卒們?nèi)ザ阌晔切熊姷囊獎?wù),否則糧草被淋濕什么的不說,但是鐵甲弓弦若是受潮,也就不方便使用了……但是作為將領(lǐng),豈有畏懼風雨的?況且我們在棚子里面躲雨,馬校尉他們來了怎么看?”
不陪著經(jīng)歷風雨,怎么會有人愿意陪著一起面對刀槍?
張濟雖然是個沒讀過幾天詩書的粗人,但是做人的道理卻并不比那些整天之乎者也的人差上多少。
正說話間,忽然前方雨霧當中竄出一名傳騎,半立著身子在雨中疾呼:“馬校尉到了!”
在這名傳騎的身后,另外一名也扯著脖子大聲喊道:“校尉,馬校尉領(lǐng)軍十五里,即刻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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