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已是顆粒無存,兵無可食,若不退,便是全軍潰敗之局……”陳宮捋了捋胡須說道,“曹軍多半退往鄄城……曹平東也是決斷之人,當退則退,吾等誘軍之計不得全功,亦為憾事也……”
曹操一旦退往鄄城,原本陳宮謀劃當中讓張邈掩襲曹操側(cè)翼的計策,就基本上可以確定是無功而返了。畢竟領(lǐng)軍偷襲和正面對抗,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張邈的能力和膽量么,也就那樣,不能特別指望什么了。
“無妨!”呂布盯著曹軍退去的方向,傲然說道,“待某再破之便是!”
“溫侯,曹軍退而有序……”陳宮皺著眉頭,說道,“恐有準備……不宜追之……不過,從濮陽至鄄城,多為平川,何處某不可襲之?溫侯可稍安勿躁……曹軍后軍退卻,其必定懈怠,縱有伏兵,亦不能久留……待其伏兵盡去,溫侯便可領(lǐng)騎軍襲之,定然可破!”
“嗯……”呂布點點頭,大笑說道,“公臺所言,甚合某意!來人!派出斥候!盯緊曹軍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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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田氏家宅當中,昏暗的燈光搖搖晃晃,在窗楣上映照出兩個人影,忽大忽小,忽左忽右,如同鬼魅一般的抖動著。
“田郎君……”一個聲音壓低聲線,只能依稀的聽得幾個字,“……明日……出城……”
田氏沉吟著。搖曳的燈火,在田氏臉上投下大小不一的暗色,濃黑得仿佛能滴出墨色來……
這幾日,為了供給呂布的軍隊糧草,田氏不得不挖了自家的老底,看著自家倉庫當中糧山一點點的減少,最終即將消失,田氏的心中如同刀割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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