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的覺悟與生存的恐懼,嗜血的沖動與收兵的余悸,混在于一處,交織在一起,形成了滔天的復(fù)雜情感浪潮,沖刷著雙方的剩余兵卒的神經(jīng)。
在這樣的情況下,斐潛覺得若不能用一些雜七雜八的思緒來分散自己的思維,那沉重的壓力遲早有一天會將自己的神經(jīng)崩斷。
古代將領(lǐng)真的是那么好當(dāng)?shù)模?br>
當(dāng)然,或許在這樣慘烈的情形之下,還有所謂凌駕于這些慘烈之上的那種更大更光更正的正面情懷,可以讓人拋頭顱散熱血的那種,但是在地上的這些死去的人當(dāng)中,不管是屬于斐潛這一方的還是屬于韓遂這一方的,在生死碰撞的那一刻,恐怕并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意識。
“羌人已經(jīng)不想打了……”望著韓遂本陣兩側(cè)的羌人部隊,斐潛說道,“進(jìn)軍的時候拖拖拉拉,撤退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
李儒平淡的說道:“羌胡一貫如此?!?br>
斐潛點(diǎn)點(diǎn)頭。
確實如此,如果羌人和匈奴比較起來的話,早期的匈奴就像是鋒利的鋒刃,稍不留神就會一下子致命,但是羌人卻像是牛皮癬,沾染上了便去不掉,一下子死倒是死不了,就是癢得要命,時不時的要爆發(fā)一下,要是撓得狠了,反倒是抓破了自己的身軀皮膚感染了炎癥,然后患上敗血癥……
斐潛望著韓遂的陣列,雖然附屬兵卒可以解決很多的問題,但是像這樣的一鼓作氣,二鼓泄氣,三鼓沒氣的情況,也顯然是附屬募兵制的明顯弊端。
其實韓遂部隊當(dāng)中當(dāng)下的情緒不難解讀,簡單得就能推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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