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潛沉默了一下,拱拱手,并不回答,其實也算是默認了。畢竟這個事情并不難推斷,如果斐潛視劉表為明主,一個是不會輕易辭職,二則將是蔡府的這些書籍也不會運到河?xùn)|去,而是或許會想辦法運到荊襄去……
不過么,在李儒的觀念里面,只要斐潛不是給關(guān)東士族在做事,略有一些私心,又或是有一些隱瞞什么的,只要是與董卓方面無礙,李儒就選擇性的無視了,畢竟人都是有七情六欲。
所以李儒當即命人去辦理了一個“過所”,將其交到了斐潛手中,并讓人上了茶湯來招待斐潛。
李儒自己也端起茶碗,緩緩的喝了幾口茶湯,覺得干枯的喉嚨終于是得到一些滋潤,舒適的露出一點笑意。
這幾天,忙得幾乎連飯都沒有什么功夫吃,而且事務(wù)太多,千頭萬緒都加在他一個人身上,所以就算是山珍海味都食之無味,更不用說靜下心來喝一碗茶了……
李儒等斐潛也放下了茶碗,才緩緩的說道:“子淵方才所言一日之粟,需如何解之?”
斐潛方才跟李儒提出了四個問題,第一個是基層官吏的問題,第二個就是一日之粟,還有異族而遷和同師進退的問題,見李儒如此痛快的就將“過所”交到了自己手中,便也不拿捏什么,干脆一起回答了。
“一斗之粟,以水徐徐煮之,所得糜粥可供一家三口一日所需,然若不得水火,囫圇而吞,一人雖食不得厭爾,故而遷徙必先設(shè)營地,日出而行,日落而息,東都西都相距不過六百余里,可沿水而設(shè)大營十余座,當可循而行之,如此方不為亂?!?br>
為什么遷徙的時候人容易疲勞和死亡,而軍隊有時候也走同樣的路程,甚至有時候還走更長的路,卻沒有像遷徙的時候那樣容易產(chǎn)生疲憊感和騷亂,除了軍隊的紀律之外,沒有目標參照物也是一個比較重要的因素。
如果每一天知道下一站在哪里,走到那邊就有東西可以吃,那么多數(shù)人都會堅持下去,并且不會輕易在半路上放棄,而且分批結(jié)成隊伍前行,不但便于管理,而且也不會因為恐懼下一頓沒有吃的,就胡亂的過多的消耗糧草……
如此一來,既加快了整體的行進速度,也不至于半路上死亡過多。當然,一些體弱和傷病是無法避免的,但是卻可以因此比亂哄哄的一窩蜂的遷移要少死很多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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