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陽城外,戰(zhàn)火已經(jīng)過去了一段時間了。原先的狼藉遍地,坑坑洼洼,還有那些蠅蟲亂飛之處,也逐漸用沙土填平了。死去的尸首還有那些殘肢斷臂,也讓人收走深埋,還好現(xiàn)在天氣溫度并不是太高,否則還需要大量的石灰來抑制瘟疫的發(fā)生。
城外的官道上的雜草,已經(jīng)大體上清理干凈了,但是那些衣衫襤褸的民夫,卻宛如人型的稗草一般,搖搖晃晃,顏色枯瘦,見到斐潛的儀仗便遠遠的跪下,叩首之后避到一旁,才自去忙農(nóng)活……
對于這些人而言,從不敢奢求什么,只要有一口飯吃,有一塊田可種,便有了活下去的希望,然而另外有一些人,卻往往欲壑難填,仿佛任是多少吃下去都填不滿那腸胃里淺淺的一層褶皺。
斐潛的車隊儀仗到了平陽外十里外,停住了。
衛(wèi)留心中略有揣揣,向著斐潛拱手說道:“待留前去查看一二?!?br>
斐潛卻擺了擺手說道:“罷了,便在此候著吧?!?br>
衛(wèi)留也不敢多言,便忐忑不安的退在一旁。
斐潛用眼角的余光掃了掃衛(wèi)留,也不說話,靜靜的袖著手,端坐在車上。
香車,嗯,不是,就是一個簡單的車仗而已,三面護板,漆面也有些陳舊了,有些地方露出了破損。
寶馬,嗯,沒有,就是兩只普通的雜色馬匹,齊頭而駕,毛色也有些黯淡了,拉車也有些吃力遲緩。
若不是考慮到臨汾三老衛(wèi)望年歲大,斐潛還根本不想坐車來,但是這個是禮數(shù),多少還是要做一些的,然而要讓斐潛耗費浮財去打腫臉充胖子,卻感覺有什么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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