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潛摸索著木牌,這個木牌就像是一個里程碑,或許從獻上了這一個木牌開始,他自己就從一只憤怒的羊變成了一只貪婪的狼……
斐潛笑笑,將木牌輕輕的放下,說道:“子羽既來,當自有觀。今吾亦束手無策也。唯有無總貨寶,生生自庸。式敷民德,永屑一心爾?!膘碀摤F(xiàn)在還不知掉面前坐著的就是賈詡,不過畢竟現(xiàn)在身份地位,和在雒陽之時完全是兩回事了,況且賈詡表面上只是說自己是一個相國曹掾而已,在官職上比斐潛低了一些……
所以斐潛根本不太想詳細講,因此也就用套話帶過。
其實就算斐潛想回答,也不怎么好回答。
甄和所說的盤庚所遷,表面上似乎說的是董卓遷都,但是實際上斐潛現(xiàn)在也并不是在上郡的治所之內(nèi),也是屬于“遷”的范圍,因此這要讓斐潛怎么說?
況且若是真的說出一些辦法來,不久等于是承認了自己在最先獻出這個木牌的時候已經(jīng)有了預案?
如果有辦法為何不早說?
存心是站著看熱鬧是么?
呵呵……
斐潛看著這個留著三縷長須的中年文士,略有些顯得瘦削,細長的眉眼,瞇起來就像是一條線,讓人根本看不清出眼珠子,就更談不上觀察到其的眼神了。
皮膚略黑,但是也并不像是天天在太陽下面暴曬而形成的,多半只是天生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明顯,但是并沒有看到手掌和指縫間有什么練習兵器所形成的老繭,因此多半是文職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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