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那個……什么來著,反正是那個兩個‘琿人’叫來……”步度根或許是記不得白馬銅和休各胡兩個頭人的姓名,或者是根本就沒上心去記憶,所以一時間叫不出來,但是沒有關(guān)系,反正在鮮卑人里面說是找這兩個琿人,還是很容易的,大家都知道指的是誰。
“琿人”,因?yàn)樾倥税勺约旱拿褡褰凶觥癶un”,在漢代也就和“匈”的音相似,而奴字么,呵呵,大家都懂得,是漢人往上加的,不過用久了,自然別人也都那么叫了,就像匈奴人也會罵漢人是漢狗一樣。
鮮卑人呢,也是差不多,如果按照鮮卑自己的話來說,那么就是“siber”或“siwer”,按照聲音來說呢,翻譯成做“鮮卑”或“室韋”都差不多,但是漢人也采用了鮮卑二字,意思么,也就是那樣……
阿Q精神,源遠(yuǎn)流長,不管胡人漢人都一樣。
至少對于阿蘭伊和臨銀欽來說,的確需要這一種強(qiáng)大的自我寬慰的精神來作為當(dāng)下這個局面的排解和依托。
是的,到了鮮卑這里,他們就安全了,不會有被南匈奴王庭於夫羅和其他幾個部落聯(lián)手吃掉的危險。
但是,到了鮮卑這里,他們就變成了二等民,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點(diǎn)點(diǎn),甚至有一些年輕的鮮卑人沖著他們吐口水,然后哈哈大笑以此取樂,他們也得忍著……
忍著。
阿蘭伊和臨銀欽一進(jìn)到步度根的大帳,就立刻跪拜下來,匍匐到了步度根面前,一人捧著一只步度根的靴子,才聽到步度根懶洋洋的招呼聲:“啊……來了,起來坐吧……”
“謝大王!”阿蘭伊和臨銀欽連忙叩謝,半弓著腰,往后退了兩三步,坐在了兩側(cè)的氈毯之上。
“怎么樣?部落安定下來了吧,還過得習(xí)慣吧?”步度根瞇著眼,咧著嘴說道。
“……”臨銀欽遲疑了一下,并沒有馬上回答。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