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些事情上,確實有一理明百理通的可能性,但是在實際政務之中,還是很多時候會出現外行指揮內行的局面,就像是那個什么芯,什么氣功,什么大師,真的能蒙蔽那么多人?還不是處于各個方面的考慮,有的人揣著明白裝糊涂,或者說揣著好處裝糊涂?
所以,偏向于事務性的考試,就使得真正走上管理崗位的這些官吏,不至于對于自己將來面對的事務一無所知……
當然,三得之后,自然就是三失了……畢竟前面的大都是鋪墊……
鄭玄道:第一失,過重工商。
在大漢的普遍觀念之中,農業(yè)固然是國家第一要務,工商則只是末業(yè)而已——當然就社會發(fā)展水平來說,這是有一定道理的。斐潛為了盡快恢復生產力,繁榮經濟,獎勵鼓勵工商業(yè)大規(guī)模發(fā)展,在一定程度上鄭玄也認為并無不妥,但問題是——你不能把工商放到跟農業(yè)齊平的位置上來?。?br>
尤其是什么大漢商會,這就讓鄭玄很是不理解。斐潛解除了一些對于商賈、工匠的禁令,甚至于工、商之家,也能出仕為官,這也罷了,畢竟原本大漢官商之間就分的不是那么清楚,但是如果說大漢商會形成抱團,就具備了和官府相抗衡的力量,這不利于大漢的穩(wěn)定,鄭玄認為在這個事情,不吐不快。
鄭玄看著斐潛,很認真的說道:工匠所習末業(yè),誠能改造器械,利于農桑,加以褒獎,也是應有之意,然商賈逐利,多不知仁義,是故歷代皆限之,規(guī)其服用、居宅,以使眾咸知其為賤業(yè)也,雖一時富,但不可長久也……今有商會,自定自規(guī),初或無礙,然行之久也,必然欲除禁令,使商賈皆能著綾羅、居廣廈、食膏腴,甚至養(yǎng)賓客,則民必慕之,皆風從為商,如此一來田土必荒,大不利于國家也!
這也算是一個老生常談的問題了,斐潛在之前和龐統荀攸討論的時候就已經是對于這個問題辯論過了許久,于是乎笑了笑,說道:鄭公所言,也有道理。
這是表示肯定。
鄭玄笑笑,捋了捋胡須,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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