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漢一來,對于士族的待遇便是越來越寬厚,雖說依舊號稱漢朝,然而實際上和原本的西漢已經(jīng)完全不同,文武之間雖然沒有后世的那么離譜的差距,不過也有了一些的苗頭,一介武夫的詞語也常常停留在士族子弟的嘴邊。
東漢從劉秀開始,這么多的皇帝下來,對于士族子弟的恩寵優(yōu)待,不斷的有所增加,而這種優(yōu)待,一旦增加了就很難降下去,在士族子弟眼中,他們才是天下的主人,武夫只能用來戍邊,皇帝便是用來忽悠,萬事都有自家做主,普通百姓俯首貼耳任士大夫驅(qū)使就成。
所以囤積居奇,炒高糧價的行為,其實真不是什么斐潛當下才有的,平準法早在漢武帝時期就已經(jīng)提出來了,但是行之下來之后,士族卻能將這個原本用來抑制糧價的措施變成上下其手的利益來源……
從某個角度來說,當下大漢的官吏士族體系,其實并不龐大,整體大概1-2%的官吏體系也并不是國家承擔不起,但是依舊有冗官的問題,并不是絕對數(shù)量上面的多少,而是因為這些官員基本上都不做什么具體的事情,能有個別說是顧及一下百姓,為地方做些實際事情的官吏,便是吹上了天去!
因此在政績上自我吹噓,浮夸之風便是興盛不衰,屁大點的事情都能在士族里面吹噓一陣,而真正專心做事的,卻沒有閑心自我標榜,導致越會吹的反而官越大,越沉下心來辦事的官職卻越來越小……
關鍵是這習慣了吹噓的官吏,吹著吹著就將吹噓的內(nèi)容當成是真的了!真的以為自己做過了這么多的事情,為大漢嘔心瀝血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韋端看著堂下的一幫子家伙,目光之中,隱隱有些不善。
騎墻派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被人當成是騎墻派,就像是喜歡插隊的人最討厭的事情是別人插隊一樣,韋端也不喜歡被旁人看成是騎墻派。
韋氏能在關中屹立不倒這么長時間,并不是沒有原因的,審時度勢,居中周旋,豈有輕松之事?現(xiàn)在這些家伙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便是要韋端出面給這幫人求情減免罪責,也不知道哪里來的信心和面子?
韋氏作為關中大姓,糶糴之事自然清楚。低進高出,玩些花活,賺取差價,大家都這么做,這一點,倒也沒有錯。
但是眾人都做的事情,并非都是對的。
就像是一窩蜂闖紅燈過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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