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事情從發(fā)生到最終的形成,會有一個很長的醞釀期。一開始的時候或許只需要很小的氣力就可以讓事件停止,但是等最終形成浪潮的時候,就不是一兩個人所能抵抗的了。
就像是雪球從山坡上滾落,最初可能只是一兩個的雪塊,也很緩慢,或許隨便被一兩個灌木叢擋住,也就沒了,但是一旦重力加速度逐漸施展開來,雪球最終演化成為了雪崩,那么任何再其面前的東西,都將被或是摧毀,或是淹沒。
糧食事件就是這樣的一場雪崩。
現(xiàn)在這個雪崩已經(jīng)是勢不可擋,在這個時候,除了希望這個雪崩盡快結(jié)束之外,已經(jīng)沒有什么好辦法讓其停下來了。
司馬徽知道這一次會被雪崩吞噬很多人,但是他也沒有辦法,或者說他并不怎么特別關(guān)心,因為被吞噬的并不是和司馬家聯(lián)系太多的人。就像是站在遠(yuǎn)處,看見了那些受難者,或許有些悲傷,但是并不會痛徹心扉。
司馬徽認(rèn)為,這一次雪崩自然是有預(yù)謀的。在政治家眼眸之中,沒有任何事情是純粹的巧合,所以現(xiàn)在司馬家需要的,是低調(diào),是不引人注意,不引火上身。
叔父大人……司馬孚匆匆的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驃騎府新告示出來了……
取來某看。司馬徽伸出手,接過了司馬孚抄寫的新告示。
嗯……司馬徽很快的展開的書卷,然后看了起來,夫上古之士者,彬彬而有禮,謙謙而有節(jié),言必溫文爾雅,行則恭謹(jǐn)謙讓,而今亦有謂士之輩,人前言之切切,人后行之糟糟。何哉?唯利是圖者也……
《詩》有云,鶴鳴于九皋,聲聞于天。故君子不免于濁俗,然當(dāng)長于脫俗而獨立也……嗯嗯,司馬徽一目十行掃過了作為前引的那些文字,然后看到了其中一些關(guān)鍵的行文,治國平天下謂之大也,非常人之所能。齊家修身,不操惡行,不落貪蠹,雖非完人,亦可謂士矣!損公肥私者,為貪,瀆職懈怠者,為蠹……嗯嗯……
人能弘道,非道弘人。道由人興,亦由人行……司馬徽點著頭,若道能弘人,則人人盡成士,世世盡治平,學(xué)不必講,德不必修,坐待道弘是矣……呵呵,有些意思……故如今當(dāng)有「人可弘士,非士弘人」……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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