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俊不由得有些想笑。

        “奉先為何發(fā)笑？”趙商有些奇怪的問道。

        裴俊挑了挑眉毛，若無其事的說道：“若是……征西真有遺腹嗣子……當(dāng)位于何處？”

        趙商也是笑了，說道：“定于學(xué)宮之內(nèi)！”

        “學(xué)宮？”裴俊沒有想到自己隨口說的問題趙商還真的有答案。

        趙商點(diǎn)了點(diǎn)頭，捋了捋胡須，瞇縫著眼，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樣，緩緩的說道：“若是平陽府衙之內(nèi)的正妻黃氏有孕，定然大肆歡慶，廣為人知，豈有按奈不報(bào)之理？如今若是有子，卻又不便宣揚(yáng)，加之征西將軍素來不好女色，唯一親善者……”

        趙商向著學(xué)宮指了指，一張?jiān)菊?jīng)的老臉上也不免透出一些猥瑣的神色來。

        “趙兄之意……”裴俊瞪圓了眼，“是……蔡……”

        趙商微微頜首，嘿嘿笑了兩聲，然后咳嗽了一下，說道：“此事若不是賢弟親自查探，吾等仍蒙于鼓中！若說起來，其實(shí)也是早有征兆……”

        趙商在廳堂之內(nèi)緩緩的度起步來，扒拉著手指頭說道：“征西乃蔡大家之徒，想必與雒便可登堂入室矣，這自然就有情愫初生之機(jī)……加之并北平陽之處，又有再續(xù)前緣之意……蔡大家之女，嗯……似乎久未露面矣……”

        “前日荀東曹遣兵守桃山，其意非守學(xué)宮，乃守嗣子也！”趙商斬釘截鐵的下了結(jié)論，胡子還抖了兩下，似乎也是在表示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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