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前日遷人表意親善,暫可留之,而柳薛二氏,雖為豪右,把持地方,然無仕也,可酌情安置一二便可攏之,如此河?xùn)|可定也……”荀諶看著斐潛說道,“二袁分獲南北,必有一戰(zhàn),主公自可或兵出太行,或順水而下荊襄,左右逢源,坐看山東也……”
斐潛摸著下巴上的短短胡須,琢磨著。深夜之中,四周一片寂靜,只有細碎的蟲鳴聲,似乎在訴說著什么。
“……至于雒陽朝廷之中,”荀諶聲音也不大,既沒有抑揚頓挫的激昂,也沒有洶涌澎湃的鏗鏘,只是細細慢慢的說著,就像是在聊著一件很簡單很平常的事情,“楊氏經(jīng)此大敗之后,必然大不如前,主公秋獲之后,便可假借秋貢名義,結(jié)交群臣,河洛若有變,便可領(lǐng)軍直進,屆時楊氏亦無可奈何……”
斐潛點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說道:“友若之策,自然極佳……不過么……”
斐潛遲疑了一下,不過什么,并沒有說出來,而是轉(zhuǎn)換了話題說道:“如此整軍三日,便令子龍子義先行南下河?xùn)|……對了,文遠可有消息?”
荀諶微微瞄了斐潛一眼,也不追問,便點頭說道:“文遠駐陜津,河?xùn)|襲之,大破其兵,不過畢竟陜津孤懸于外,不可久駐,便領(lǐng)了兵卒至壺關(guān),欲領(lǐng)壺關(guān)之兵援救平陽……屬下自覺平陽應(yīng)是無礙,便令其暫留壺關(guān),待主公至此再做定奪……”
“壺關(guān),嗯,”斐潛點點頭說道,“也好,便令文遠領(lǐng)上黨騎都尉,節(jié)制上黨兵馬……”
“唯?!避髦R拱手應(yīng)下。
“領(lǐng)蔡子豐上來!”斐潛傳令道。
蔡谷顫巍巍到了節(jié)堂之上,見到斐潛終于不是一身戎裝,少了幾分的鐵血味道,不由得偷偷喘了一口氣,剛準備上前拜見,就聽到斐潛沉聲喝道:“好一個陳留蔡氏,欺某刀兵不利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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